“郑州抗癌同享厨房”风云背面，一个志愿者被网暴冲击和威胁的38天
↑言辞漩涡中的郑州抗癌同享厨房 王震华摄
红星新闻记者|王震华 发自河南郑州
修改|郭庄 责编|邓旆光
5月16日下午1点多，在网友的“置疑”和“要求”下，周利那再次走进坐落河南省肿瘤医院对面的“郑州抗癌同享厨房”，开着直播的她，心情激动地要老板张广兵“退捐款”。一个多月前的4月12日，周利那仍是那个在质疑同享厨房“诈捐”的视频博主直播时，站出来为张广兵说话的志愿者。但那天的“狗仗人势”带给周利那的是漫山遍野的质疑和网暴。有人编排和拼接了周利那承受当地媒体采访和视频博主直播中的画面，说周利那是事前安排好的“群演”，是同享厨房的“职工”； 有人说自己在现场“亲耳”听到周利那能分到8到10万元的分红。网友乃至挖出周利那的过往和婚姻情况，在谈论和私信里诅咒周利那，“什么刺耳的话都有”。从“力挺”到“回转”，从被重复网暴、心情溃散，到觉得上圈套、愤恨讨要捐款，38天里的周利那两次报警、差点丢掉作业，在网络言辞的激流中不断挣扎。她开端意识到，自己堕入的是流量织就的一张大网。
▶▶▶缘起：
从300元的捐款开端 “要给咱们一点甜”
“假如收费真的很黑心的话，这些患者为什么要来这儿煮饭？”周利那过后回想说，这是自己其时的“一个片面判别”。
周利那是3月中旬第一次知道郑州有一家“抗癌同享厨房”（以下简称同享厨房）。2021年7月，为了学习直播带货，周利那从呼和浩特来到郑州。身世乡村，高中没结业的她在呼和浩特做过训练校园的招生教师，开过服装店。学习结束后，周利那挑选留在郑州，受雇于当地一家女装加工企业做带货主播。关于一个34岁的单亲妈妈来说，这份月薪上万的作业很重要，但要忍耐和孩子、爸爸妈妈两地分居的日子。
“我其时刷到了张广兵发的视频，觉得这个作业挺有含义的。”张广兵是同享厨房的合伙人之一。他在3月17日的视频称，由于同享厨房挣不到什么钱，没办法补助家用，最近和妻子之间的矛盾激化，自己很难过，很无法。
↑周利那在相关平台上提交了112条网暴告发
微信谈天截屏显现，3月24日，周利那加了张广兵微信，并来到了坐落郑州市东明路上的同享厨房。这儿离河南省人民医院、省胸科医院、省肿瘤医院三家医院“都很近”。看到张广兵在忙，周利那拍了厨房里病患煮饭的场景后，去对面的一家糕店买了45块钱的蛋挞，“要他（张广兵）给煮饭的人分一下，我就走了”。
4月11日，周利那再次刷到了关于同享厨房的视频。此前一天，张广兵在同享厨房外贴出一纸公开信，公开信称：郑州抗癌厨房坚持九年，如今运营困难……每天耗费巨大，已无认为继。随后，经当地媒体轮流报导，“同享厨房”成为热榜论题。
“抖音上一向在直播，我就去了现场。”这一次，周利那捐了300块钱，还买了100块钱的糕点。“张广兵给手机充电的时分，我把300块钱递给了他。”随后，周利那承受了河南当地一家闻名电视栏意图采访。采访中，周利那说“她想要给咱们一点甜”。
接连两天，不断有爱心人士捐款捐物，周利那一向在同享厨房协助。“东西特别多，门里门外都堆满了，咱们帮着收拾，有人往库房转送。”4月12日当天，一向忙到晚上11点多，周利那才脱离。周利那也加入了同享厨房的志愿者群，“里边有20多人”。也是在这两天里，周利那实地看到了不少病患到同享厨房煮饭，“同享厨房的确帮到了这些不容易的人”。
周利那成为同享厨房志愿者的一同，4月12日，郑州本地视频博主“莫扎克”也到同享厨房进行了捐献，并进行了发布。视频号材料显现，“莫扎克”从事餐饮行业，具有自己的快餐连锁店。在这个有7万多粉丝的视频账号里，主要内容是其自己关于一些困难集体的访谈和免费送餐。
周利那和“莫扎克”的交集产生在4月13日。这也是同享厨房风评回转和饱尝质疑的开端。
“应该是下午1点多，我刚去了没多久。”周利那回想，其时“莫扎克”正在直播，张广兵一向被镜头追着问捐资物资的明细和流向。“一个志愿者小女子忽然跑过来跟我说，张广兵被围住了，说不出来话，你快去帮帮他。”正在和一个患病白叟谈天的周利那冲了曩昔，说张广兵“不太会说话”，自己这几天也在这，有什么可以问她。“莫扎克”并没有将镜头对准周利那。
当天下午5点左右，周利那第2次呈现在了直播里，这一次是“很冲动地怼起来了”。周利那说，其时觉得对方说的话是片面的。“这么多病患在这儿，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们？”
但“莫扎克”提的许多“尖利”的问题，周利那答不上来。周利那说自己“脑筋比较简单”，看到那么多人都在捐款捐物，并且在她协助的两天里，亲眼看到一些捐献的蔬菜和鸡蛋现已送给来煮饭的病患了。“我看到了什么是实在的，我就得怎么说。”
周利那并不了解，在她被爱心围住，充溢正义地“冲进直播间”的时分，网络上对同享厨房的质疑现已漫山遍野，她也没有意识到，替张广兵突围，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遭受网暴：
“我讲了自己看到的，但现在挺懊悔”
“接到了许多条的私信，都是骂我的。说我是大骗子，是欺诈团队成员。”4月13日晚上，从同享厨房回到自己的租住地后，周利那“一夜没睡”。 她不断在相关视频下留言和发声明，想要弄清事实。“但没有人乐意信任我，反而运用我宣告的视频及声响再次网暴我。”
接下来的两天里，跟着同享厨房争议论题的大热，依据“莫扎克”直播内容产生的许多短视频和谈论中，撒播着“一张特别火的图片”。有网友将周利那4月11日承受当地媒体采访的画面，和在莫扎克直播时出镜的画面拼接在一同，并称这张图是其上一年承受采访的图片。“他们说我和张广兵很早就认识了，是个托，是收了艺人费的。”
↑网友私信咒骂周利那
有网友认为，周利那是同享厨房的财政和合伙人，有人称自己“亲耳”听到周利那能拿到到8到10万元的分红。
更多的“料”被曝了出来。运用装在自家门口的监控视频，同享厨房周围的一家粥铺店东也在进行“直播”，周利那和其他志愿者一同谈天的画面，被称作是“几个艺人和托儿又在密议着什么”。
周利那用来同享自己日常感悟和未来预备测验带货的两个视频账号也被网友找到，有网友质疑其有专业团队，帮张广兵说话和跟“莫扎克”吵架是有预谋的蹭流量，想当网红。“我这两个号的粉丝，最多也只要1500多个。”而从周利那此前发布的视频里，了解到其个人过往的网友开端进犯周利那家人和孩子，骂其“离婚活该”。
“网暴”也辐射到了线下，有网友晒出周利那帮公司注册抖音店肆的运营执照，说她要开店帮张广兵倒卖同享厨房承受的捐献物资。公司暂停了周利那的作业，“由于怕影响到公司”，周利那预备提出辞去职务。
“我现在最怕的是我的爸爸妈妈刷到这些视频，他们都是乡村人，没经历过什么，假如看到这些会受不了。”4月17日，面临红星新闻记者，周利那屡次哭作声来。
周利那开端告发那些“诽谤进犯”的账号，但一些视频被删去后，更多的视频接着呈现。她冒着再次被拍下来遭受网暴的危险，戴上口罩去到同享厨房邻近，期望能有媒体采访她，帮她弄清。
“在网上咱们都说，‘有本事你就去报警’。”4月14日和19日，周利那两次到就近派出所报案，警方回复这类案子属自诉案子，要么让开端采访她的电视栏目协助弄清，要么去法院“处理”。她咨询律师，律师劝其抛弃。
接连一周的时间里，周利那说自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精神恍惚到几近溃散。
到郑州前，周利那从前在呼和浩特当地做过7年公益志愿者。就在闯进“莫扎克”的直播为同享厨房“狗仗人势”前一个小时，她还在协助一个在邻近胸科医院住院的74岁白叟。
同享厨房18岁的志愿者小雨回想，白叟是单独从驻马店到胸科医院治病，到同享厨房的时分，“他身上只要几十块钱，舍不得吃饭。”，小雨给他煮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同享厨房没有收钱。”
了解到白叟的情况后，周利那帮其联系到远在佛山打工的儿子，帮他转钱给白叟，还花200元给白叟买了一部新手机。
遭受网暴后，不少朋友打电话劝周利那别再发任何视频，也不要再发任何关于同享厨房的言辞，“包含一些知道我遭受网暴的病患，他们说没有人会信任你，你应该就此闭嘴。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周利那不甘愿，她觉得，没有做过的作业不应该就这样被伪造，被抹黑，并且在网络上大举撒播。“遭到网络暴力的受害者，莫非就只能任由他们进犯吗？只能挑选闭嘴不说话吗？”
她没有想到会由于自己的“好意”而承受如此大的价值。“我仅仅站出来讲了我自己看到的和感受到的。”但很快又自我置疑，“现在我挺懊悔的。”
4月13日那天，周利那给自己在同享厨房偶遇的患病白叟还买了杯子、脸盆、洗发水等日用品，“他自己很衰弱不能洗头”，本来她计划过几天去给白叟洗头，遭受网暴后，她害怕了。“如果白叟呈现什么情况的话，我是不是又说不清楚了？”
↑周利那协助单独住院的晚年病患 王震华摄
▶▶▶“诈捐”？
同享厨房捐献未发布明细遭质疑
没有人注意到对同享厨房心情的改变详细是从哪个人，哪一刻开端的。
标志性的工作是4月13日“莫扎克”开端接连直播，诘问捐献钱款物资的运用明细和流向。两天后，郑州市金水区联合调查组通报发布，弄清张广兵并没有传说中的豪车、别墅。通报称，社会爱心人士赠予款额为579888.25元，均未开销。赠予的米面油等日子物资正在清点中。对款物运用情况，将依法依规进行监督监管。
但是，关于是否是“卖惨”和“诈捐”，同享厨房是生意仍是公益的争议在网上仍是愈演愈烈。网友依据此前媒体采访中张广兵说过的一句话：同享厨房自2014年开办以来服务超越100万人次。而同享厨房收费表显现，做一个菜最低收费5元。据此测算，同享厨房的营收已超越500万元。也有网友对照南昌“一元同享厨房”，认为做一个菜收5元，不可能赔本。
上述医院邻近，相似的厨房不下于5家，红星新闻造访开在一家农贸市场二楼的同享厨房发现，其价位和张广兵所开的同享厨房适当，炒菜也是5元，煲汤为9元。但生意显着没有张广兵的同享厨房好，每晚7点左右就早早关门。
↑网晒价目表认为同享厨房“不可能亏本”
而另一家和张广兵同年开办同享厨房的老板直言：不赚钱早就不干了，“说赔钱是瞎话”。
虽然前来煮饭的病患相关于以往有所削减，网上的争议并没有影响到张广兵同享厨房的正常运营。“比在外面吃省钱、洁净。不时还有免费的物资赠送。”是大多数病患的一同观点。
住在河南省肿瘤医院9楼36病房的杨先生，本年大年初六就和儿子一同带患癌的妻子到郑州治病。看到街对面的同享厨房可以煮饭，杨先生再没在外面买过吃的。家在开封乡村、做过小生意的他发现，花十几块钱就可以在这儿做一锅面条够一家三口吃。“在外面买，一个人就要十几块。”而炒一个菜，“不管多少，满满的一锅也是5块”，还免费送两盒米饭。一盒米饭在周围的饭馆要花两块钱。
红星新闻整理当地媒体的报导和张广兵自己的视频号内容发现，2021年开端到此次争议风云产生，张广兵曾三次对外呼吁求助，分别是2021年7月6日、2022年2月15日、2022年6月底，每次都取得了外部的重视和捐献。此外，日常不时有爱心人士和企业向张广兵的同享厨房捐献。
2023年3月17日便是这次风云。5天后，张广兵再次发布视频抱怨，并说有人给其出主意，要其经过带货来改进自己的日子和店里的情况。但忧虑自己没有流量，带货带欠好。
4月11日，当地媒体就此直播报导。张广兵当天发布视频称收到许多爱心物资，“由于有这些物资，咱们厨房又可以运营一段时间。”尔后张广兵再没有更新视频。
红星新闻记者注意到，除了此次捐献工作发酵之后，张广兵和当地相关部分先后发布了收到的捐款总额，但此前每次巨细规划捐献和日常零散捐献，均没有明细和流向对外发布。
4月11日开端，包含周利那在内，看到媒体报导后，许多爱心人士前往同享厨房捐款捐物。周利那说自己将300元钱和100元的糕点交给张广兵时，“对方没有做挂号”。4月11日，从平顶山到郑州做陪诊师的亚鸽和3个同行，一同凑了四五百块钱，买了米面油，赶到同享厨房。“放下东西后其他人脱离了，我留下来协助，物资没有做表挂号。”
4月17日上午，红星新闻记者在未标明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见到了张广兵，曩昔的几天里，他一向处于焦虑、严重的状况。“这两天一向都在看手机，心里不知道啥味道。”张广兵和其亲属清晰表明，除非当地相关部分赞同，不然不再承受任何媒体采访，也不会再在网络上发声。
▶▶▶“要钱”：
“你开直播跟张广兵要钱，咱们就信你”
5月作业又呈现了戏剧性的改变。
被网暴摧残一周后，公司领导赞同周利那回去上班，但只能做暗地，不能出镜。但是本来预备排难解纷的周利那再次遭受了网暴。
5月9日，由于此前协助过的患病白叟要出院回来老家，周利那“想去看看他”，为了让白叟可以取得更多的协助，她新开了一个视频账号，直播了自己协助白叟出院的进程。
“成果开直播今后，许多人到直播间骂我。”从开端的几个人到后来的两百多人。“一下又把我的愤恨给激起来了，我就又想去弄清自己了。”在网友“心里没鬼，就不要关直播”等言辞影响下。周利那一向开着直播。在和多人的连麦中，周利那说自己现在对同享厨房持中立心情。但网友不允许她有中立心情：“你说保持中立，谁会信任你，他人还会觉得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引发质疑的同享厨房坐落河南省肿瘤医院对面
“莫非你对同享厨房一点质疑都没有吗？”想到自己遭受网暴后，曾要张广兵站出来为自己弄清，但对方一向没发声。周利那说自己开端反思，为什么快一个月曩昔了，同享厨房收到捐献的物资明细还不发布？
随后几天里，周利那开端查阅网上关于同享厨房的报导，她开端觉得网上关于张广兵“诈捐”和“卖惨”的质疑有合理的当地，“那些疑点是存在的”。
5月13日，周利那开端在上述新开的账号里发布标签为“同享厨房”的系列视频，称自己应该为从前做错的作业抱歉，也应该对那些没有做过的作业积极地进行回应和弄清。并感谢网友对自己的提示和质疑。
两天里，周利那接连发布7个视频回忆了自己和同享厨房产生外交的几个节点。微信谈天记录显现，5月15日上午10点21分，周利那给张广兵发去微信，说捐献物资的明细发布一向不出，自己想把捐献的钱要回来，直接捐给病患。12个小时曩昔，对方一向没有回复。周利那再次发微信，说自己出钱又出力，成果是自己一个人遭受网暴和质疑，而同享厨房没有人为她站出来说话，也一向不发布捐款物资的明细和去向。她愤恨地要对方给自己一个告知。对方随后回复，要其“第二天到店里来”。
周利那在微信谈天中着重，自己“要钱”只要两个意图：一是捐款是“赠与”的说法自己不承受，要拿回来；二是要求对方发布捐款明细。
周利那把自己和张广兵的微信谈天记录发布在视频号里，有网友留言说：你敢开直播跟张广兵要钱（讨回捐款）。咱们就信任你，从前骂过你的都向你抱歉。
5月16日，沉寂良久的同享厨房争议再次引发网友重视。视频直播里：面临心情剧烈的周利那，张广兵一向逃避，并要求周关掉直播。在周利那“我得证明自己的洁白，不退钱就报警”的坚持下，缄默沉静的张广兵拿出卷起来的300元，数了数，递给了周利那。
周利那本来认为自己“直播要钱”之后，就向网友证明了自己的洁白。但好像她怎么做，总有人不满意，有网友留言：“为什么正好有300块钱，事前预备的？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
周利那要钱之后，同享厨房封闭了自己的志愿者微信群。
5月16日，要回300元捐款后，在同享厨房门口，周利那和“莫扎克”又一次“冤家路窄”。
觉得“机会难得”的周利那开端解说自己最初为什么会“力挺”张广兵，两人互相都开着直播。“莫扎克”进去要钱后，其团队成员对周利那做了视频采访。
当日“莫扎克”发布的要钱视频中，面临“看到有人把钱要回去了，咱们也能把自己的捐献要回去吗？”的发问，同享厨房的一名作业人员一向静心不语。这条视频收成了1.1万条谈论和5.1万的点赞，几乎是半年来最高的流量。
同享厨房风云产生后，除了“莫扎克”，另一个郑州当地视频博主“郑州大飞”也在其时接连直播质疑。偶然的是，两人的身份均为连锁餐饮行业的从业者。4月21日，质疑完同享厨房后，“郑州大飞”发布视频称自己已在同享厨房斜对面租了门面，要开一家“纯公益，全免费的爱心粥屋”，用自己在连锁餐饮上赚的钱来支撑其运营。5月17日的视频显现，爱心粥屋现已装饰结束，“行将开业”。
据此，有人质疑上述视频博主在此次郑州同享厨房风云中的体现是为了商业利益，获取眼球和流量，“他们有自己的运营团队，是为了炒作。”红星新闻记者先后联系到两名视频博主，对方均回绝了采访要求。
5月18日，周利那宣告停更自己直播要钱的那个视频号，并称不再谈论跟同享厨房有关的论题，也不再就同享厨房宣布任何观点。“回归自己的正常日子。”
在这条视频的谈论中，获赞最多的是一名叫“阳光痞子”的网友的留言：你说你是财政，我觉得仍是要解说下，由于咱们的确听到了。
同一天，听说有对周利那的视频采访，有网友私信给“莫扎克”，要其把视频发布出来，“不能就这么把同享厨房热度给压下去”。
“莫扎克”回复：你觉得我把它宣告去，她（周利那）会不会遭到网暴，你要毁了一个人吗？
但是这条“回绝宣告去”的视频，周利那第二天在网上仍是看到了。另一个在场的视频博主直播了“采访”，有网友录了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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